銀包掉了?那一刻從心臟中心開始向體外發寒發毛。
通常東西是否真的不見了,總得要花一點時間去確定,
這就花了四秒,確定了。
用最後唯一可以做的努力和運氣,
沿路再走一次看看 - 白走一趙。
銀包不見了,有的人會總動員尋找,
有人一直會等待迷之電話的來臨,
有人會上網狂po文尋失物,
但我頓時就根本就沒有想過能找回的各種妄想。
報失,辦證,應該要花一二個月吧。
雖然裏頭現金不是很少(!),
但相對想像得到將要的各種麻煩手續,
現金的損失感覺也不太大了。
可以的話,令願多花一倍錢來免卻那些麻煩。
(多麼資本家的思想呀…)我實在是個太怕麻煩的人。
當失去了,才明白甚麼是「不重要」。
我銀包裏頭有很多東西,當掉了後,
才發現自己總是住裏面狂塞沒有用的垃圾。
其實比較遺憾的,
只是那個原裝的「counter weight」
和信用卡號碼。沒錯,是信用卡號碼不是信用卡。
那個號碼是自己第一張信用卡的號碼,
從讀書時代就用至現在。
我愛用那張卡因為我可以記得那沉悶的十六位號碼,
在找數和查詢時不用手忙腳亂的從銀包拿出信用卡來核對。
我現在才知道,信用卡報失後,即使補發了,
舊卡號碼也仍永遠的消失於虛無的螺旋之中。
不知經過多長時間我會忘掉那十六位號碼,
不知可否(會否去)記得新卡的十六位號碼。
銀包掉了,其實最遺憾就是那個銀包。因為,那是禮物。
PS:
何解,每年的「現金分享」之前,
我都沒回頭及無奈地先要將自己的現金分享出去…
Facebook版面近來變得越弄越混亂,感覺越侷促狹窄,
主版越來越像討論區中的洗版現象,
每一分鐘同時有幾個人在貼自己的東西,
每一分鐘便不斷向下洗版。人add得越多版面越熙攘,
同一時間,資訊爆炸,前繼後僕,應接不瑕,眼花撩亂,
絕多數根本不想看,皆因壓逼感實在太大。
無限的「TAG人圖」,你tag我,我tag你,開頭還感到有趣,
出現短暫性的亢奮,但很快便對同一種模式的重覆行為感到厭倦。
但是那些上了癮的人卻對這些可有可無的無聊事物樂此不疲。
眾人的籍口︰「無聊玩玩吖嘛﹗」
大家貼的是自己怎樣怎樣,喜歡什麼什麼,有什麼什麼想法等等
的沒有任何質量的Facebook心理測驗。若有別人留言更份外雀躍。
所以大家並不會只僅僅寫在自己的Profile裏,
而結果一定要「唱通街」。
再補上單單二個字︰「很準」或「不準」,
就等於向大家寫出了自己的個性,還有再省力的事情嗎?
其實說穿了人人不過是渴望得到一份被凝視及關注的認同快感。
這個時代的人越來越精神空虛,
越來越需要靠外在的事物來填補空虛。
有些人會透過消費來自我肯定,有些人會靠形象裝扮來支撐自己,
有些人會向人顯露自己的品味來尋找認同,
凡此種種均是追逐一種虛榮或認同以填補空洞。
這本來並沒什麼問題,人人都怕空虛,
但隔著螢幕在時光飛舞中沉迷貪圖一種被凝視的快感,
那是件虛無及悲哀的事。
Facebook 介面不夠親切,沒方法將那些垃圾訊息過慮,
等同於是一種不能將之過慮的spam mail,恐佈。
沒辦法,因為在國外這問題不大,不太引來抱怨。
有留意的話,可以發現只有本地的中文Facebook app.
才會「鉅細無遺」地將你所有任何細小的動作公告天下。
而國外的app.大多數並不會這樣擾民。
從而可知我們中國人的社會多虛無及悲哀。
網絡時代,每個人都可以三分鐘極速成名,
人人無不對每個有機會突顯自我的網絡表演機會趨之若鶩。
這是個自由的時代,你喜歡怎樣玩Facebook都是個人的自由,
接受資訊與否也是個人選擇,沒有人叫你去強逼自己接收資訊,
然後反過來說是被別人強逼,這是自私的說法,
正如你貼東西出來無非也是想被別人關注而已。
當人人都在跟隨某種潮流時,其實他本身已失去自我,
因為這種跟隨往往並非自己真正意願,
而是看到別人集體在做而跟著去做,
他不過是害怕是群體他者忽略,
而從人潮中找到自我身份認同罷了。
正如某些港女,沒有了LV便會失去身份象徵,
LV本身是一個宗教符號,它有多貴不重要,
重要的是其背後的宗教象徵意義,再貴也好,
只要她們貪戀背後的那個宗教符號意義並感到爽快便夠了。
失去象徵掛鉤,可能會令港女們周身不自在,
更可能令她們出現自我的身份認同危機,
甚至自我形象挫敗感。
每個時代的人,都有不同的依戀象徵及快感症候群,
先前有某報章指出不帶手機出門的現代人會變得更焦慮症,
這說明了現代人不帶手機出街,
便會缺乏那種神經質般的主體快感,
因為手機代表了時代的象徵,
沒有新手機的現代人已不再像現代人,
失去了自我的身份認同感,便失去了主體性,
繼而陷入了精神的空虛與焦慮。
早幾天,抽時間去了今年春季的書香文化節。
入場一看差不多上百張枱,打算沿路順序逐一瀏覽。
看到中學同窗出的書,感受很深。
單單能寫出書就令我很佩服。
(近年那些明星藝人,純粹為「有型」。
紛紛請槍出書,雖然很賺錢,但不作此論。)
打書釘很久。花了半天才逛了會場十分一沒有。
但原來剛好只有近門口數張枱的書才吸引我。
打後那十份之九花的時間和之前十分一差不多。
其中恰見一網上學外語系列的書本,
內容是提供如何上網免費學外語的方法。
但「免費」前請先「付費」買書 - 真的過癮。
近幾年書展,
在場邊總是「佈滿」了那些兒童教育系列,
甚麼電腦遊戲學英文啦,多媒體學筆順啦,
互動背生字啦,算術怪怪獸啦。
想得到、想不出的都有。
櫃檯前被不少家長、小朋友包圍,場面墟冚。
價錢,動輒數千元一套,職員每每都推銷的落力非常。
我也在特意在旁,看得有趣 -
8歲的小明下起圍棋來,所向無敵;
5歲的阿美音感奇佳,任何歌曲一聽就能朗朗上口;
7歲的大華會編寫長篇冒險故事;
10歲的小傑擅長電腦,最喜歡在家裡玩城市規劃的遊戲。
這些孩子都非常的聽明!
事實上,每個看似平凡的孩子,都擁有無限的潛能。
「您(總是以為自己)的孩子當然也不例外!」
- 拍自己小孩的馬屁,總是比拍自己還要感覺良好。
家長看得金精火眼,一套二套三套都全都買回家,
一萬數千元花下臉色不改。
平時用盜版WINDOWS,BT盜版軟件,下載非法MP3歌曲,
甚至連買給小朋友的遊戲機也是用盜版燒錄卡的家長們,
總是能在這一刻保持到一生中最好的知識版權意識。
因為彷彿花了錢,就已為旁邊的小朋友「買了」知識。
彷彿花了錢,就買了時間,省了教育的時間。
彷彿忘了自己的小朋友頭內沒有裝光碟機 -
不是了買光碟,就可以直接安裝在小朋友頭腦內。
小朋友好奇,未見過玩過的事總是萬分躍躍欲試。
但談不上真的是有興趣。
最後教育系列光碟在開過一次後,仍是放一邊封塵。
小朋友最後還是拿回NDS,PSP玩過瘋狂。
PS:最後空手而回,並無戰利品。
早幾天,在某個課堂上。
「偷聽」到同學間在討論某電影。
突然某人的一句︰「我都唔睇港產片既!」
加上另一人的回答︰「我夠唔睇。」
(好像急著要澄清個甚麼似的)
我頓時沉默了。
「我都唔XXX。」「我夠唔XXX。」
是一個不屑某事的造句方法。
但各人有各人的選擇權利。這個,我清楚。
盡管即使我個人覺得,
無原因地為自己添上一個枷鎖,
不是個很聰明的做法。
有人曾對我說過,
他覺得看港產片,像看垃圾。
會浪費生命的時間。
也曾看過其他對港産片的感想,
說中產階級多不熱衷看港産片,
因爲其中沒有多少給他們投射欲望的空間。
但他們之所以對外國片甘之如飴,
是因爲早已習慣,
習慣做夢而不言理想;
習慣有條件消費而沒創造力的生活形態。
但問題是港產片已不同以前,
試問現今一年出產多少部電影?
以個人的經歷,若要計近年看過的電影來說,
外國電影的「地雷指數」比港產片更高(很多)。
大部份抗拒看港產片的人,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知道。
因為他們沒經驗來作分析。
早兩個年頭,有人看了「墨攻」覺得好看。
就衝到網上四處問道「墨攻」是否算是港產片,
彷彿是期待有人可以獻上一個「否定」的答案,
以求支持自己那「高雅」的品味。
其中有人客觀的回應了︰
看你怎界定,主角和導演都是香港人那算不算?
不算又因為甚麼理由?因為大陸取景?
還是好看的就不算是港產片?
問者則再沒回應。心寬則路寬。
最近看了三本書後,
才發覺不約而同的都是與人類的奇怪行為有關的。
覺得其中一本最值得推薦 -
「PREDICTABLY IRRATIONAL」(可預期的非理性)
by Dan Ariely (作者是以色列人)
「免費是最貴。」這句話總不陌生。
很記得其中一集「櫻桃小丸子」中,
小丸子曾為此向爺爺提出一條質問︰
「免費即是零元,零元怎可能是最貴?
還有甚麼平得過零元的?」爺爺突然啞口難言。
雖然心中大慨明白爺爺的觀點,
可是就和爺爺一樣啞口難言,
說不出一個具體的道理來。
書中則為讀者實實在在的解開這個題。
最年來﹐
為何非內行的人們會用數萬元添置攝影器材,
而大家又會覺得正常或合理。
此疑問在我心中逗留了很久。
書中剛好用此例,亦用最經典的羊群心理,
和其他確切的實驗解釋了我的疑惑。
性本惡,還是性本善?
好像是條千古以來的難題,
這難題則在此書內確切地的解答了。
為甚麼餐廳將一道沒有人點的菜色加價,
收入卻會增加?其答案比 IQ 題還要有趣。
書裏頭還更多具不同意義的實驗,太有趣了﹗
劉謙 – 自從年頭在春晚(中央電視台春節晚會)
演出後走紅,近期更紅透大陸以及亞洲的台灣魔術師。
數天前劉謙在大陸舉行亞洲巡演 —
「夢開始的地方」的新聞發佈會。
劉謙還在現場表演了一段精彩的魔術,
將鹽和胡椒粉混合在一起後,
一瞬間居然迅速分離了胡椒粉和鹽,
贏得了現場觀衆經久不息的掌聲。
然而當他解密之後,現場的掌聲更加熱烈 –
原來,「胡椒粉」只不過是鐵粉,
而他是用藏在手中的磁鐵吸出了鐵粉而已。
但劉謙在發佈會現場宣佈,他決定個人出資一百萬元,
只要誰能不戴戒指飾物,空手挽起袖子,
在十秒鐘之內迅速分開真的鹽粉和胡椒粉,
他將奬勵一百萬元人民幣!
凡購買巡演門票均有機會獲得一次挑戰機會,
成功者將獲得百萬元奬金,不是說笑。
當看到報道後數秒之間,
使我立即想起另一位香港魔術師,
(「自稱」千術大師) – 郭先生。
他,(個人覺得) 是一位「只落俗套」的表演者。
在魔術表演當中常嘴邊提道要和你賭下「一千幾百萬」。
當然大家都理解到這只是為增添緊張投入感而隨口說說。
眼看到他保持這種表演風格已不下十多年。
劉謙曾經表演過一個拼圖的魔術 –
一開始他拿出十數塊積木,
說如果觀眾能一分鐘內拼出一個矩形,
獎金十萬(台幣),但他並不是隨口說說。
說罷就從口袋會出花花的十萬元紙幣鋪在枱上。
盡管明知95%沒有人成功,但若5%的機會真的出現,
有人碰巧拼得起十多塊的積木,
相信劉謙本人並不會對十萬元的承諾反口。
(相信亦有在預算之內)
就是因為這樣,才使氣氛真的緊張十倍。
我覺得這一套是他向郭先生「學習」來的,
雖說如此,但可看到出來的結果,
証明誰人是「捉到鹿都唔識脫角」?
不過,這次他在大陸用一百萬元人民幣作奬勵,
不在別處,正正在中國大陸,這其實是令人不安的。
其實劉謙本人有否想過在大陸裏,
一百萬可以令很多人甘願棄腎賣肝,截肢斷臂。
若只是拘拘在手掌手臂「暫時植入」磁鐵磁石,
相對還真是個輕鬆的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