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ven's blog

擬古主義 ≒ Archaism

農曆新年 - 最不喜歡的節日。
除了僅僅三天的假期和個人少量的利事錢外;全無好感。
賀年歌使人煩躁,漫天的紅色刺入眼角膜神經。
人人盡是由頭到腳全新的衣著,打扮得齊齊整整。
用來給每年只見到一次的親朋戚友,留下很假的光鮮印像。
我則以不屑如斯為籍口,依舊不修篇幅過年。
另外,令人摸不著頭腦的,
是為何我見電視在年卅晚將近十二點時,有倒數活動?
農曆新年在十一點(子時)就過了,倒數個屁?
農曆新年計西洋時間,不如索性將農曆新年搬去西曆一月一。

其實也不是從前就對新年沒好感;但也是小時候的事了。
雖然,那時的利事錢全都不是自己的。
但那時新年不俗的心情,一切可以從桃花說起。
桃花,那時每一年都會有一大顆。而且並不是普通的大。
因為那時住的舊屋前堂樓底有二層那麼高。
(當時舊樓的二層高,是很誇張的…)
而每年的桃花則有一層樓高…
當時對於我最有趣的玩法 -
就是爬上椅子上,再跳起去拍打桃花的枝條。
(對,當時的我要站到椅上跳起才摸到桃花的枝…)
順著跳勢落地的同時,再享受自己的成果 - 「桃花雨」。
連同之後給人責備的時間,每次也只有十秒不夠。

我不懂為何那麼喜歡看著一堆東西,以「秒速五厘米」的速度落下。
那種快感不能形容,不能分享。只能自己體會得到。
小時候,我也經常自行用各種方法制造「秒速五厘米」現象 -
像用打孔機,將(全新的)影印紙狂打孔,
將儲起的大一堆小圓碎,從天台,向街撒下。
想起當時的快感現在都仍雞皮疙瘩,爽快。

在日本,若一個女生去吃吉野家,
進入店裡就會發現:
「早上的吉野家,竟然只有壯漢在這吃飯!!」
坐下來之後,就好像變成異類一般,
旁邊的幾位壯漢一定還抬頭看幾眼。

因為在日本吉野家跟松屋這些店都是藍領階級去吃的,
那種餐廳在日本=廉價=勞工餐廳,
一個女孩子進去吃當然很奇怪。而一般男女朋友約會,
跟單獨女子不會跑到「吉野家」跟「松屋」吃飯的,

所以日本女生通常都不會一個人去那種平價的定食店,
頂多是買個外帶的回去吃。
日本女性不會或很少去店其實有很多,如︰
CoCo壹番咖哩、吉野家、松屋、天屋…等等。

事實上,在日本拉麵也算男人專用的飲食。
除非很有名 又有男友或朋友一起帶去,
不然待久注意看就可以看到這種潛規則了。

有一位日本女性聲優「田中理惠」,
當大部份的年輕女性,
對於單獨一人走進松屋或吉野家吃飯會感到猶豫時,
而她本人卻完全不會抗拒這種事。
令到其他演藝員也感到相當驚訝。

其他的日本女性的選擇其實單純的很,
原因說明白了,就是很要面子的。
極為嚴重看待他人的眼光,
而不理會自己真正的感覺與感受。

這,就是社會。

「十米粥」,是本地某一間食市內的菜色。
每每光顧時,看著牆上貼著的菜單「十米粥」 -
都會覺得其名字很有趣。
從頭一個字起,一個比一個字多加筆劃 -
三個字就是如此「簡單」構成。
雖說簡單,但每次看著都會想想能沒對出「下對」。
但才疏學淺,一直徒勞。
但某日忽然一轉,想到了一例 :

「十米粥」;「千禾穀」。

偶不是文化人,不是語文人。
此純粹「打油」性質,及作作記事。

「下次告訴妳!」
這是他每次回應的標準答案,
原因是他總會覺得沒有再見到她的機會。
以這樣作為他們之間稀薄的羈絆。

她是火車上的服務員。
他是火車上一個乘客。
火車是一架作長途的專門火車,
每班動輒十多二十小時的旅程。
每次當他搭上這架火車時他們都遇上。
偶遇?世界上哪來這麼多偶遇?
每天同一時間到同一餐廳去,
遇上同一個職員。那裏是偶遇?

很多時他們都會在旅程上暢所欲言一整個通宵。
他們都知道對方卻又不認識對方 - 不認識對方的名字。
她,一直以他總要下車為由,名字總沒留下。
(說起來也怪,難道她的一生就會在車廂內渡過?)
「妳知道松岡圭祐的【千里眼】這本小說嗎?」
「你知我都不愛看字…」
「主角是一個可以靠心理學,
看著對方的眼睛就測到對方心裏想著的12位數字的人。」
「那你測到我的名字沒有?」
「…下次告訴妳。」
聽罷她就要回到他的崗位工作。

究竟一首歌,要聽多久,多少次才會聽厭?
「百聽不厭」是否現實存在的事。
客觀的事作客觀的實驗。
主觀的事就讓自己的耳朵來作實驗。
他拿出卡式機,卡式帶內正反面全都錄滿了同一首歌。
他繼續將未完的實驗作為他下半個車程的任務…

…………

他並不知道自己何時睡著,
只懂得醒來時卡式機己經沒有在播 - 電池用完了。
看看手錶,車程理應還有差不多二個小時。
呆呆坐著十分鐘,他才覺得詭異 - 全車只淨下自己一個。
因為車廂裏的乘客本來就得零零碎碎的幾位,
所以沒有即時察覺到吧。

他用了半小時去証明,車上只淨下他一個。
在時速二百多公里的火車上她和其他人如何消失?
在我睡著時有停過車嗎?
不,有停車我一定會醒,這是我多年長途車的習慣。
當他再走過自己的坐位時,
他察覺到一個白色的角 - 信封的一角。
從椅子邊將信揪出來︰「『或許』三個月減一天後我們再見。」

他是一個很無聊的人 -
從他將近十年的日曆都背了就可以証明這一點。
他用了一秒時間,
想得出三個月後減一天是一場他期待的演奏會的日子。
但「關係」哩?這和現在這事件有啥關係?
不過事實上他開始可以冷靜下來,
他「記起」一個可以將大量人們簡單從高速的火車上消失的詭計。
讀過赤川次郎的【幽靈列車】的讀者們就會知道。
但同時,他看到窗外奇怪的光景 - 「轟!」
頓時他鼻頭一涼,之後眼前一黑……


完 ( 沒有待續 )

聖誕,新年過了。
沒倒數,BLOG上也沒甚麼作記錄,
不知是否就是沒有值得記載的事。
只道最近整個頭腦都充斥著各種各類的音樂。

或許是受到了詛咒,或許不是。
最近日思夜想的事,總會化成惡夢,
驚醒後就會自動與主動去忘掉,
一直再想,再化,再忘。
這就經典所謂的「惡夢螺旋」了吧。
選擇性失憶是絕難的事,
但去忘記剛才發的夢卻是容易且自然。

About this blog